【原耽】骆驼(一)
原耽!原耽!原耽!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程向然X谢无衣,大概是老板攻X炸毛痞子受这种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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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半。
谢无衣刚下班,换了制服从上班的酒楼后门出来差点被熏个跟头,酒楼后门开在旁边的一条巷子里,巷子脏兮兮的,有时候老板嫌麻烦垃圾往这里一扔好几天也不管,再加上遍地是杂物,天气热了之后总有一股异味挥之不去。这条巷子不光窄,还黑不隆冬的,路灯坏了一年多硬是没人来修过,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管了。
他摸黑从巷子里走出来,这地方他走得久了,闭着眼睛都能走个对穿,人还没彻底脱离黑暗的笼罩脚步便堪堪停住,半个身子淹没在阴影里看向对面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大酒店。
那是家五星级酒店,虽然和他上班的这家小酒楼在一条街上还门头对门头,可真要论起来那就是个天差地别。
虽然正对着这么个庞然大物酒楼老板表示很有心理压力,可小酒楼也有小酒楼的优势,那就是便宜。
要知道五星酒店那种地方,也不是谁都能一天三餐去消费的。
“操…真是冤家路窄。”
程向然刚好从对面那家酒店走出来,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皮鞋擦得锃光瓦亮,看上去就一副人摸狗样。
他低声骂了句,谢无衣心底里对程向然这种万恶的资本主义表示十分不屑。迈出去的腿却在看见程向然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就识相地收了回来。他嘴里叼着烟整个人就跟没长骨头似地靠在巷子口,隔着中间那一条灯火通明的大马路仿佛自己和对面那些人生活不在一个世界一样。
同人不同命。
谢无衣低头弹弹烟灰,再一抬起头之后就看见马路对面人群焦点的程向然朝自己望了过来。
他忍不住就心里一抖。没这么玄吧…这都能看到我…?
试探着冲程向然挥挥手,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地他看见对方居然朝自己笑了。
……妈的,还真看到我了。
挥手地动作一顿,下一秒他手里夹着的烟头往地上一扔,大夏天里踩着短靴的脚碾灭还闪着火星的烟头。
——然后下一秒扭头就跑!
没办法,任那个穷光蛋见到自己的债主第一反应都是跑。
这条巷子本来就窄,边上还乱七八糟放了一地的杂物,这鬼地方连盏灯都没有如果不是谢无衣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他还真找不到地方下脚。
昨天和人打架的时候被一脚踹在胸口上,连呼吸都疼,现在谢无衣跑这么一小截路又喘又疼,呼吸声跟破了个洞的风箱似的呼呼响,耳边除了自己的喘息和沉重的脚步声什么都听不到。
昨天那个憋孙子踹他的时候肯定下了死力,虽然不至于骨折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妈的看他下次不找回来。
实在疼得受不了,他只好停下来弯腰两手撑住膝盖喘气。
“怎么不跑了?”
刚喘了没两口气,冷不丁听到背后冷幽幽的一个声音响起顿时吓得谢无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噎死当场。
他扭头一看,就看见程向然气定神闲的站在他背后,一身整齐的西装和这满是油污杂物的巷子格格不入。“…你属鬼的啊!走路怎么没声音!”
谢无衣跑到这里面躲着的缘故除了找不到地方躲之外就是依程向然那种公子哥儿的脾气,就算真看见了自己,想也不会到这种遍地油污的地方来找的。只是他没想过程大少爷还真的屈尊降贵跑这破巷子里面找他来了。
对于谢无衣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径程向然也不在意,抬脚在地上跺了两下,发出一阵短促清脆地声音:“现在听见了吗。”
谢无衣:“……你妈逼。”
程向然挑眉反问道:“你骂谁?”
眼见躲是躲不掉了,谢无衣只好把涌上心口的憋闷给咽下去,随手拍了拍屁股:“我妈逼,行了没?”
谢无衣这种能屈能伸的精神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你还真是不要脸。“
闻言,谢无衣嗤笑一声:“要脸来干嘛,脸能当饭吃啊?”说完了胸口有些疼,便顺势往地上一坐,也不嫌脏:“说吧,大少爷您要干嘛。”
程向然邹邹眉:“顺路。”
谢无衣:“……”你他妈一个资产阶级敌人大马路不走跑来给我说在这种破巷子里顺路。
谢无衣似乎觉得自己智商被鄙视了。
忍不住就想开口爆粗,话都到嘴边了又被他咽下去,他十分不情愿的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债主。“好好好,你顺路你顺路。”
不得不承认,缺钱这种拮据事被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看穿还是很尴尬的。他站起来准备离开,人还没走两步又被拦下来:“看见我就躲,我会吃了你吗?”
“……哈,哈哈……”谢无衣干笑两声:“躲?我没躲啊!程大少你浑身发光离你太近会闪瞎我的狗眼为了我的狗眼着想我当然要离你远一点啊。”
抓住谢无衣手臂的手紧了紧,程向然对这个针锋相对话里藏针的谢无衣有些不满,有些陌生。他眉心都邹起一个川字,仗着身高优势俯视对方:“谢无衣,我见你两次真是两次都想揍你。”
谢无衣手一甩,刚才还嬉皮笑脸现在除了面无表情就只剩下眼眸之中的愤世阴郁:“想揍我?那你就揍啊,刚好我欠你的钱还不完让你揍一顿能抵一点算一点。”说着还抓住程向然的手往自己脸上挥:“别不好意思,用点儿力。”
就在程向然手指即将碰到谢无衣脸颊的时候程向然才回过神来,猛地收手还把谢无衣扯得晃了两下。“谢无衣!你想干什么!”怒火和不解交错,对于这样的谢无衣程向然除了无计可施之外更多的竟然是愤怒。
“我想干什么?”谢无衣冷笑一声:“我想干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程向然几乎被油盐不进的谢无衣气得脑子疼,这几年他身居高位,向来只有他给别人气受,什么时候轮得到被人阴阳怪气的一番冷嘲热讽。想通这里他捋了捋袖子,高高在上的眼睛里丝毫没印下谢无衣的身影:“也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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